在零下20度的莫斯科采访大选绝对毕生难忘,特别是等普京发表讲话等上3、4个小时,虽等到一度双脚失去知觉,但在支持群众中遇上“奇葩”,更令我难忘。
普京连任俄罗斯总统
选后第二天,我翻了莫斯科当地主要报纸,发现仅有一家媒体在头版头条放上普京照片,这似乎显示着俄罗斯人民觉得普京执政再自然不过。我还到莫斯科书局看了看书,也发现与普京相关的书籍虽然成套,却并未被放在醒目位置,这也显示着俄罗斯人对他再熟悉不过。
普京毫无悬念地连任,而且打破自我纪录拿下超高得票率,让他在接下来6年能获得更多授权,在内政外交上大展拳脚,这些都已毋庸赘述。这期《白宫义见》就来谈谈我采访的一些心得吧。
这趟俄罗斯之行颠覆了我不少看法,有机会一定要写篇万字长文,这里就先简单谈三个议题:普京、中国和“战斗民族”。
普京的名字“弗拉基米尔”其实由两个词组成
首先我们来说说普京,你知道普京的名:弗拉基米尔,Влади́мир,其实是两个字吗?владeй是统治者的意思,мир则是世界,弗拉基米尔合在一起也就是“世界统治者”的意思。
俄罗斯历史上,横跨千年,一共有3个以弗拉基米尔为名的人改变了俄罗斯,也改变了世界。第一个是一千年前的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一世,他引入东正教彻底改变俄罗斯民族的命运;第二个弗拉基米尔,众人再熟悉不过,他就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缔造者——列宁的名;第三个就是普京,虽然他并没有统治全世界,但也掌控了世界1/8的土地,并且从21世纪至今一直是左右世界局势的风云人物。
俄中央选举委员会19日凌晨公布了对99.84%选票的统计结果,普京以76.66%的得票率遥遥领先
而且很特别的是,普京越是执政,还就越受欢迎,这次的得票率突破75%,创下他4次参选最高纪录。尽管有些西方媒体质疑,但如果不到俄罗斯的土地上采访,还真没法感受俄罗斯人真真切切对普京的热爱。我在街头采访数十人,十有八九都支持他不说,还多以“我的总统”来称呼他,有的人还要加个ура́,就是为他喝彩、点赞的意思,我还在大选之夜遇上一个搭了4天半火车到莫斯科的老先生,就为一生看这么一眼普京,这绝对是真爱。
大屏上显示的不是竞选标语,而是“克里米亚”
其中的原因是,普京两次带领俄罗斯走出经济困境,包括这次被西方制裁,却聪明地借力使力,让俄罗斯农产品生产破40年来新高,百姓物资丰盈;外交上,普京逐步实现俄罗斯人重返大国荣耀的梦想,敢于抗衡西方。我还观察到,普京在选举之夜舞台大屏上写的不是竞选标语,而是写着“克里米亚”,因为大选日就是俄罗斯合并克里米亚4周年的日子。我采访的老百姓中有人简洁扼要地说,有强大的总统,才有强大的俄罗斯。
至于大家口中的“战斗民族”,讲句公道话,其实他们并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那样“战斗”。要知道,俄罗斯受高等教育的人口的比率可是全世界最高的,走在俄罗斯街头撞到两个人,其中就会有一个人是大学学历,发达国家如美国根本追不上,所以多数俄罗斯人都是普遍博学好礼的。
伏特加的高酒精度使其不易结冰
他们之所以会有“战斗民族”称号原因可能是,像莫斯科这样全球第三冷的首都,伏特加对俄罗斯人来说不只是饮料,还可以是食物,因为能提供热量,但冰天雪地喝多了总可能做出些疯狂的事来。
而俄罗斯说中文的人多得出乎我的意料,做生意的几乎人人都会讲一些就不说了,有次我迷路了,有个俄罗斯人主动用中文问我:你迷路了吗?需要帮忙吗?甚至我在严寒中等着普京发表讲话时,隔壁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老兄竟然用中文和我聊起了天,还聊到了《三国》,诉说他对曹操的热爱,当时我就震惊了,至少这是我在跑美国和欧洲新闻这些年里从没遇过的。
俄罗斯民间小吃пельме́ни
其中的原因,我想一方面是他们有学习的习惯,一方面也是因为地缘上相近。这里说些题外话,俄罗斯的饮食意外的很对我的胃口,想来也是地缘影响。在俄罗斯有类似我们牛肉面、水盆羊肉这样的食物,还有道民间小吃叫пельме́ни,跟我们的饺子十分相像,吃得我在大冬天里感动不已。
英语和俄语对中国的称呼大相径庭
最后,大家都知道英国人管中国叫China,这起源于瓷器;而俄罗斯人则是管中国叫Китай,是契丹的意思。为什么?个中缘由可以追溯到蒙古时期,蒙古人认为他们南方那块土地都是契丹,于是这个称呼也有着浓厚的历史意味。
这次采访中,我也很好奇俄罗斯怎么看中国,就在采访后顺便问了一下。年轻人会比着衣服拿着手机说中国对他们的重要性;老一辈的,则追忆过去和中国整体较为友好的关系,希望未来能像过去一样好;现实主义者则这么说:“俄罗斯与中国的好关系,就是对欧美制裁最好的回应。”
可预期的是,未来俄罗斯和西方对立态势难改,而俄罗斯和中国的关系将持续紧密。
(看看新闻Knews记者:张经义 编辑:姜晨 傅钰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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